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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镜治疗不同大小的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的临床效果分析  PDF

  • 陈洋洋 1
  • 陈雅华 2
  • 许炎钦 1
  • 高丽影 1
  • 林静莹 1
  • 梁玮 1
1. 福建医科大学省立临床医学院(福建省立医院)消化内镜中心,福建 福州 350000; 2. 莆田学院附属医院 消化内科,福建 莆田 351106

中图分类号: R735.1

最近更新:2023-06-05

DOI:10.12235/E2022028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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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contents

摘要

目的

探讨内镜下黏膜切除术(EMR)和内镜黏膜下剥离术(ESD)治疗不同大小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临床效果。

方法

回顾性分析579例接受EMR与ESD治疗的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患者的临床资料,根据病灶大小,分为大病灶组(n = 277)和小病灶组(n = 302),分析EMR及ESD治疗不同大小病灶的效果和并发症情况。

结果

小病灶组中,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93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9.0%,与ESD组病灶的完整切除率92.6%和治愈性切除率90.4%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;EMR组与ESD组的出血率和复发率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大病灶组中,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84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4.2%,与ESD组病灶的完整切除率87.9%和治愈性切除率85.4%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;EMR组与ESD组的出血率和复发率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:食管上段(OR^ = 5.098,95%CI:1.614~16.105,P = 0.006)是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危险因素;纵轴长度 < 5 cm(OR^ = 0.164,95%CI:0.064~0.420,P = 0.000)和环周 ≤ 1/2(OR^ = 0.302,95%CI:0.124~0.734,P = 0.008)是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保护因素。

结论

EMR及ESD均是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有效且安全的治疗方式。病变位于食管上段、纵轴长度 ≥ 5 cm及环周 > 1/2是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危险因素。

食管癌的全球发病率在恶性肿瘤中居第七位,死亡率居第六位,每年有超过50万例的癌症相关死亡。其中,鳞状细胞癌约占85%[

1]。2022年,我国国家癌症中心数据显示:我国食管癌发病率在恶性肿瘤中居第六位(25.3万人),死亡率居第五位(19.4万人[2]。食管癌严重地影响了人们的生命健康。如何对食管癌实现早诊早治,已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。随着内镜设备及技术的不断发展,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检出率明显提[3],内镜切除技术也成为治疗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常用方式。内镜切除技术以内镜下黏膜切除术(endoscopic mucosal resection,EMR)及内镜黏膜下剥离术(endoscopic submucosal dissection,ESD)为主。当前,在病灶大小一致的情况下,尤其是病灶直径 < 15 mm[4],EMR和ESD两种术式的选择尚存争议。为此,本研究对福建省食管癌早诊早治促进联盟各单位中,行内镜治疗的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患者进行回顾性分析,针对不同大小的病灶,探讨内镜治疗术式的选择依据。

1 资料与方法

1.1 一般资料

回顾性分析2013年1月-2020年2月在福建省食管癌早诊早治促进联盟单位中接受ESD或EMR治疗,并随访至今的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患者的临床资料,包括:病历资料、内镜下表现、内镜图片和病理报告。纳入的579例患者中,男387例,女192例,年龄(61.23±8.38)岁,随访时间(52.87±19.90)个月,111例接受EMR治疗,468例接受ESD治疗。本研究根据纵轴长度及环周情况的不同,将接受内镜切除治疗的患者定义为大病灶组(纵轴长度 ≥ 5 cm或环周 > 1/2)及小病灶组(纵轴长度 < 5 cm且环周 ≤ 1/2)。其中,大病灶组共277例,小病灶组共302例,比较在同样病灶大小下,ESD与EMR治疗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有效性。

纳入标准:接受ESD或EMR治疗;术后病理组织类型为鳞状细胞癌或癌前病变;病变局限在黏膜层或黏膜下层;成功随访至今的患者。排除标准:未接受ESD或EMR的患者;术后病理提示病变超过黏膜下层;有淋巴结或远处转移者;资料不完整者或失访患者。

1.2 手术方法

1.2.1 ESD步骤

使用胃镜充分观察病灶,在病灶外5 mm处进行标记,用内镜注射针进行黏膜下层注射,注射溶液为亚甲蓝生理盐水配液。充分抬举后,使用Dual刀围绕标记点外进行黏膜切开,逐步沿黏膜下层剥离病灶,直至完全切除,最后用热活检钳处理裸露血管,预防出血。见图12

A  

B  

C  

D  

图1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小病灶ESD操作步骤

Fig.1 ESD procedures for small focal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
A:白光模式下可见食管黏膜片状粗糙和充血;B:碘染后标记;C:术后创面;D:术后标本固定

A  

B  

C  

D  

图2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大病灶ESD操作步骤

Fig.2 ESD procedures for large focal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
A:窄带成像模式下可见食管黏膜片状粗糙和充血;B:对病灶进行标记;C:术后创面;D:术后标本固定

1.2.2 EMR步骤

使用内镜下注射针注射美兰配液至黏膜下层,使黏膜下层充分隆起,然后切除局部隆起的黏膜病变。当病灶无法一次切除时,使用分片内镜黏膜切除术(piecemeal endoscopic mucosal resection,PEMR),在内镜白光下观察病灶,明确病灶的边界,于病灶外5 mm处进行标记,并在黏膜下层注射美兰生理盐水配液,将黏膜下层充分抬起,对病变吸引后,予以圈套切除,注意多片切除时,下一片要覆盖住上一片的部分面积,直至病灶完全切除,对于可疑出血点,充分予以止血钳电凝止血。标本固定时,遵循“切除1块、固定1块”的原则,尽量还原病灶形态。见图34

A  

B  

C  

D  

图3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小病灶EMR操作步骤

Fig.3 EMR procedures for small focal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
A:白光模式下碘染可见食管黏膜呈片状不染区;B:完成病灶标记;C:术后创面;D:术后标本固定

A  

B  

C  

D  

图4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大病灶PEMR操作步骤

Fig.4 PEMR procedures for large focal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
A:白光模式下可见食管黏膜呈片状粗糙;B:碘染后病灶呈不染区;C:术后创面;D:术后标本固定

1.3 观察指标

1.3.1 基本情况

包括:年龄和性别。

1.3.2 病灶特征

包括:病灶部位、纵轴长度和环周情况。

1.3.3 手术情况

包括:手术切除情况。

1.3.4 术后病理

包括:病理性质、水平和垂直切缘情况、浸润深度和有无淋巴管脉管浸润。

1.3.5 并发症

包括:出血、狭窄和穿孔。

1.3.6 随访

记录复发情况。

1.4 指标定义

1.4.1 食管早癌

浸润深度在黏膜层或黏膜下层,不伴有淋巴结转移的食管癌。

1.4.2 癌前病变

食管鳞状上皮细胞发生异型增生,包括:低级别上皮内瘤变(low-grade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,LGIN)和高级别上皮内瘤变(high-grade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,HGIN)。

1.4.3 整块切除

病灶在内镜下被整块切除,并获得单块标本。

1.4.4 完全切除

水平和垂直切缘均为阴性的整块切除。

1.4.5 治愈性切除

病灶属于完全切除,且浸润深度为黏膜层或黏膜下层(不超过200 μm),无脉管浸润。

1.4.6 局部复发

术后6个月,在原病灶切除部位及周边1 cm内,再次发现黏膜发生上皮内瘤变或癌变。

1.4.7 出血

术后出现呕血及排黑便,血红蛋白下降超过20 g/L。

1.4.8 穿孔

术后出现头颈胸部皮下气肿,腹部平片或CT提示有游离气体存在。

1.4.9 狭窄

术后出现不同程度的吞咽困难,并行内镜下检查,证实有食管术后瘢痕处管腔狭窄发生。

1.5 术后随访

术后3、6和12个月复查胃镜,以后每年复查胃镜1次。每次胃镜复查中,若发现可疑病变,行内镜下活检。随访过程中,若发现病变出现局部复发或有新发的黏膜病灶,可选择再次内镜下手术治疗,若治疗效果不佳,可继续追加外科治疗、放疗和化疗。

1.6 统计学方法

采用SPSS 20.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。符合正态分布、方差齐性的计量资料以均数±标准差(x¯±s)表示,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,不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中位数(四分位数)[MP25P75)]表示,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秩和检验;计数资料以例或百分率(%)表示,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或Fisher确切概率法;多因素分析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。P < 0.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。

2 结果

2.1 EMR组和ESD组基线特征比较

将EMR组和ESD组的基线资料进行比较,两组患者年龄、性别、病变部位、术后病理和浸润深度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,病灶纵轴长度、环周情况和随访时间比较,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(P < 0.05)。见表1

表1  接受ESD及EMR治疗的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患者的基线特征比较
Table 1  Comparison of baseline characteristics of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 treated with ESD and EMR
组别年龄/岁性别(男/女)/例随访时间/月病变部位/例
EMR组(n = 111) 61.0(54.0,66.0) 68/43 66.13±21.50 12 49 50
ESD组(n = 468) 61.5(56.0,67.0) 319/149 49.72±18.17 50 198 220
χ2/t/Z -1.251) 1.932) -8.253) -0.302)
P 0.211 0.165 0.000 0.767
组别纵轴长度/例环周情况/例术后病理/例浸润深度/例
< 5 cm≥ 5 cm≤ 1/2> 1/2LGINHGIN癌变MSM
EMR组(n = 111) 91 20 82 29 31 49 31 72 8
ESD组(n = 468) 329 139 296 172 87 233 148 354 26
χ2/t/Z -2.902) 4.472) -1.742) 5.472)
P 0.004 0.034 0.082 0.065

注:  1)为Z值;2)为χ2值;3)为t值;当病变为癌前病变时,没有浸润深度;只有病变为食管早癌时,才有浸润深度,M为病变浸润局限在黏膜层;SM为病变浸润侵及黏膜下层

2.2 亚分组比较

2.2.1 小病灶组

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93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9.0%,与ESD组的病灶完整切除率92.6%和治愈性切除率90.4%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切除创面并发术后出血的有4例,每组各2例,均在术后3 d内发生,通过内镜下止血钳电凝止血成功。两组患者均无穿孔发生。术后原切除部位发现肿瘤病灶,考虑局部复发的有3例,EMR组2例,ESD组1例,所有复发病例均再次接受ESD治疗,术后随访,恢复良好。两组患者出血率和复发率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见表2

表2  小病灶中不同治疗方法的疗效和并发症情况比较 例(%)
Table 2  Comparison of efficacy and complications of different treatment methods in small lesions n (%)
组别完整性切除治愈性切除
EMR组(n = 73) 68(93.2) 5(6.8) 65(89.0) 8(11.0)
ESD组(n = 229) 212(92.6) 17(7.4) 207(90.4) 22(9.6)
χ2 0.03 0.11
P 0.869 0.737
组别出血复发
EMR组(n = 73) 2(2.7) 71(97.3) 2(2.7) 71(97.3)
ESD组(n = 229) 2(0.9) 227(99.1) 1(0.4) 228(99.6)
χ2 / /
P 0.247 0.146

注:  出血及复发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分析

2.2.2 大病灶组

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84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4.2%,与ESD组病灶的完整切除率87.9%和治愈性切除率85.4%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切除创面并发术后出血共11例,EMR组3例,ESD组8例,9例在术后3 d内发生,2例在术后7 d后发生,所有出血病例均通过内镜下止血钳电凝或置入止血夹止血,并充分抑酸和补液后,止血成功。术后原切除部位发现肿瘤病灶,考虑局部复发的有7例,EMR组2例,ESD组5例,1例ESD术后复发选择外科手术治疗,其余均再次行ESD切除,术后恢复良好。两组患者出血率和复发率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(P > 0.05)。见表3

表3  大病灶中不同治疗方法的疗效和并发症情况比较 例(%)
Table 3  Comparison of efficacy and complications of different treatment methods in large lesions n (%)
组别完整性切除治愈性切除出血复发
EMR组(n = 38) 32(84.2) 6(15.8) 32(84.2) 6(15.8) 3(7.9) 35(92.1) 2(5.3) 36(94.7)
ESD组(n = 239) 210(87.9) 29(12.1) 204(85.4) 35(14.6) 8(3.3) 231(96.7) 5(2.1) 234(97.9)
χ2 0.40 0.03 / /
P 0.529 0.854 0.180 0.247

注:  出血及复发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进行统计分析

2.3 术后狭窄发生情况

579例患者中,共有35例发生狭窄。小病灶组10例。其中,EMR组3例,ESD组7例,吞咽困难者均通过球囊扩张后缓解。大病灶组25例,均在ESD组,进一步行球囊扩张,有4例行多次球囊扩张后,狭窄仍未好转,遂予以全覆膜支架处理。见图5

A  

B  

C  

D  

E  

F  

图5 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内镜下治疗术后狭窄

Fig.5 Postoperative stenosis of endoscopic treatment for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
A:窄带成像模式下可见病灶呈茶褐色改变;B:内镜切除术后创面;C:内镜切除术后标本;D:内镜术后1个月出现狭窄;E:扩张导丝越过狭窄段;F:狭窄处行探条扩张

2.4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相关因素分析

通过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,食管上段(OR^ = 5.098,95%CI:1.614~16.105,P = 0.006)、纵轴长度 < 5 cm(OR^ = 0.164,95%CI:0.064~0.420,P = 0.000)和环周 ≤ 1/2(OR^ = 0.302,95%CI:0.124~0.734,P = 0.008)与内镜治疗术后狭窄有关,食管上段、纵轴长度 ≥ 5 cm及环周 > 1/2是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危险因素(P < 0.05)。见表4

表4 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
Table 4 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endoscopic treatment of postoperative stenosis for early esophageal cancer and precancerous lesions
因素BSEWaldOR^值(95%CIP
病灶位置
1.629 0.587 7.704 5.098(1.614~16.105) 0.006
0.037 0.445 0.007 1.038(0.434~2.482) 0.934
ref
纵轴长度
< 5 cm -1.806 0.480 14.185 0.164(0.064~0.420) 0.000
≥ 5 cm ref
环周情况
≤ 1/2 -1.197 0.453 6.979 0.302(0.124~0.734) 0.008
> 1/2 ref
术后病理
HGIN -0.188 0.424 0.196 0.829(0.361~1.902) 0.658
癌变 ref
浸润深度
M -0.070 0.739 0.009 0.933(0.219~3.937) 0.925
SM ref
手术方式
EMR -0.347 0.647 0.287 0.707(0.199~2.512) 0.592
ESD ref

注:  ref为参考对象

3 讨论

3.1 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的治疗方式

食管早癌很少会发生淋巴转移和血行转[

5],局部切除常常能够达到治疗效果。内镜切除局部病变不仅创伤小,还可以保留整个食管的完整性,被认为是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首选治疗方[6]。ESD能够实现病灶的整块切除,提供精确的病理。而以往研[7]认为,EMR较难对病灶进行整块切除,尤其是大病灶,往往需要PEMR,但分片切除可能会影响病理评估的准确性,导致残留和局部复发。有研[8]表明,ESD对于在适应证范围内的病变,能够获得与外科手术同等的疗效。还有研[9]报道,ESD的整块切除率为92.0%~97.0%,治愈性切除率达73.6%~94.7%。因此,ESD被认为是治疗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的首选内镜手术方式。但近年来,EMR的疗效也逐渐被认可,有学[10]提出,分片切除同样也可以取得满意的完整切除率。《中国食管鳞癌癌前状态及癌前病变诊治策略专家共识[4]中也提出,病灶直径 < 15 mm可采用EMR,PEMR可作为切除食管大直径( > 20 mm)癌前病变的备选方法。内镜切除治疗常见的并发症主要为:出血、穿孔及食管狭窄。本研究通过多中心回顾性研究,分析ESD及EMR治疗不同大小的食管早癌和癌前病变的临床效果。考虑到福建地区消化内镜医师能娴熟应用ESD术式的情况晚于EMR,ESD的全面开展时间亦晚于EMR。而两者随访时长均超过24个月,故两者随访时长虽然存在差异,但对术后并发症的影响较小。

3.2 不同病灶大小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EMR和ESD治疗的效果及并发症情况

既往有较多研[

11-12]认为,病灶环周超过周径1/2是导致食管ESD技术困难的独立危险因素,环周超过周径1/2,也与术后狭窄明显相[13]。既往研究中多因素分析显示,纵向切除长度 ≥ 5 cm是难治性狭窄发生的独立危险因[14-15]。当病灶长度 ≥ 5 cm时,术后狭窄的发生率也明显升[16]。既往相关研究中,学者为了进一步研究促进食管大病灶ESD(环周180°,长度5 cm)术后溃疡的愈合和预防术后狭窄的措施,提出使用口腔黏膜移植的方[17]。因此,纵轴长度 ≥ 5 cm 或 环周 > 1/2与食管内镜治疗技术的困难程度密切相关。本研究将食管病灶分为纵轴长度 < 5 cm且环周 ≤ 1/2的小病灶组,以及纵轴长度 ≥ 5 cm或环周 > 1/2的大病灶组,比较在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大小一致的情况下,EMR及ESD的疗效及并发症情况。

3.2.1 小病灶的治疗疗效及并发症情况

本研究的小病灶组中,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93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9.0%,局部复发率为2.7%,ESD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92.6%,治愈性切除率为90.4%,局部复发率为0.4%,两者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。因此,EMR与ESD两种内镜手术方式,在小病灶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中均可获得较好的疗效。EMR组病灶出血和穿孔的发生率分别为2.7%和0.0%,ESD组病灶出血和穿孔的发生率分别为0.9%和0.0%,两组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。因此,笔者认为,在小病灶中,EMR与ESD均具有良好的安全性。这表明:在纵轴长度 < 5 cm且环周 ≤ 1/2的小病灶中,EMR及ESD均对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具有良好的疗效及安全性。食管腔空间有限,肌层容易损伤,且外层缺少浆膜覆盖,ESD技术难度比EMR大。因此,ESD更容易出现并发症。由于ESD操作技术难度大,对设备要求高,从而限制了其广泛应[

18]。在小病灶中,可根据设备及医师的熟练程度,选择最适宜的手术方式。由于EMR较ESD操作更容易掌握,对设备要求更低,适合在基层医院推广应用。

3.2.2 大病灶的治疗疗效及并发症情况

本研究的大病灶组中,EMR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84.2%,治愈性切除率为84.2%,局部复发率为5.3%,ESD组病灶完整切除率为87.9%,治愈性切除率为85.4%,局部复发率为2.1%,两者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。因此,笔者认为,EMR与ESD两种内镜手术方式,在大病灶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中,也可获得较好的疗效。考虑原因主要为:大病灶组中使用的EMR为PEMR,在PEMR操作过程中,笔者对操作细节做出了改良,对多片切除及标本固定尽可能做到仔细严谨,在行分片黏膜圈套切除时,注意下一环覆盖住上一环面积的2/5,然后,在标本固定板上画出病灶形状,为固定标本作参考,标本经圈套切除下来后,遵照“切除1块立即取出固定1块,有序切除”的原则,根据病灶上的位置,进行对比固定,保证标本全部固定完成后,能尽量还原病灶形态,同时,与病理科充分沟通,判断切缘情况。这样既保证了PEMR可以完整切除病灶,又可以及时判断PEMR的切缘情况,从而使得PEMR在大病灶切除中取得与ESD同样的疗效。大病灶病例中,EMR组病灶出血和穿孔的发生率分别为7.9%和0.0%,ESD组病灶出血和穿孔的发生率分别为3.3%和0.0%,两组比较,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。这表明:在纵轴长度 ≥ 5 cm或环周 > 1/2的大病灶中,PEMR也可以取得与ESD同样良好的治疗效果。

3.3 食管内镜术后狭窄的影响因素

食管内镜术后狭窄的发生,会影响患者术后生活质量,尤其是顽固性狭窄,也是困惑内镜医师的一个重要因素。临床认为,食管狭窄的预防重于治疗。有Meta分[

19]提出,与食管狭窄相关的危险因素有:累及食管上段、Ⅱa/Ⅱc型病灶、浸润深度大于M1、纵向长度和病灶环周情况,环周范围每增加10%,狭窄风险增加149%。有学[20]提出,使用糖皮质激素能够抑制炎症反应,可预防和治疗食管狭窄,包括:口服激素和局部术后创面喷洒2种。一项动物实验研[17]表明,自体口腔黏膜上皮细胞移植可以促进大面积(长度5 cm,环周180°)ESD术后溃疡的愈合,并降低术后狭窄的发生率。自体细胞移植或许未来可以成为预防食管内镜术后狭窄的新方法。本研究结果显示,食管术后狭窄的发生主要跟病灶本身相关,食管上段、纵轴长度 ≥ 5 cm及环周 > 1/2是食管内镜术后发生狭窄的危险因素。既往多篇相关报[14-15]已提出,肌层损伤是食管内镜治疗术后发生狭窄的独立危险因素。由于食管上段病灶在治疗过程中,需要用气管插管球囊压迫,使得上段空间更狭小,操作技术难度更大。对于纵轴长度 ≥ 5 cm及环周 > 1/2的大病灶,由于其内镜下切除的难度大,在操作过程中,更容易发生肌层损伤,从而导致狭窄的发生。

3.4 本研究的局限性

本研究为回顾性研究,大病灶组中EMR组的例数明显少于ESD组,且术后病理为LGIN的病灶较多,考虑原因为:纳入的病灶病变较轻,患者存在选择偏倚,可能影响研究结果的准确性。

综上所述,EMR及ESD均是治疗食管早癌及癌前病变有效且安全的手术方式,两者均可选择。对于EMR无法一次性切除的大病灶,EMR治疗中可采用PEMR,需注意病灶的切除顺序,并做好标本还原固定,可以弥补PEMR无法获得整块切除的缺点。同时,病变位于食管上段、纵轴长度 ≥ 5 cm及环周 > 1/2是内镜治疗术后狭窄的危险因素,当食管病灶位于食管上段、纵轴长度 ≥ 5 cm或环周 > 1/2时,术后狭窄发生风险高,需做好预防处理。

参 考 文 献

1

SUNG H, FERLAY J, SIEGEL R L, et al. Global cancer statistics 2020: GLOBOCAN estimates of incidence and mortality worldwide for 36 cancers in 185 countries[J]. CA Cancer J Clin, 2021, 71(3): 209-249. [百度学术] 

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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